【初選47人案・審訊第四日】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9日）於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院）續審。控方繼續讀出開案陳詞中，針對5名新界東候選人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和梁國雄的涉案言行。其中何桂藍被指提倡奪取立法會主導權以「破局」，及宣揚攬炒和籲外國更強硬對待中共；鄒家成被指有份草擬「墨落無悔」聲明及宣揚香港民族主義，又稱要進入議會「打交」及「做任何手段癱瘓每一個議會進行」；林卓廷被搜出的初選論壇筆記，寫有「完全同意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呢個理念」。

此外，控方指何桂藍出席抗爭派記者會，是重申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惟其代表律師稱她沒有發言，指控只是鬆散地（loosely）基於其他被告發言。法官李運騰表示開案陳詞中許多事實及宣言都是出自其他認罪被告，特別是戴耀廷、區諾軒及趙家賢，相信控方是依賴「共謀者原則」，至於是否適用會由法庭判斷。

不認罪的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陳志全、柯耀林、李予信10人，及還柙的何桂藍、吳政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認罪的袁嘉蔚、吳敏兒、朱凱廸、岑敖暉、黃之鋒和馮達浚亦有列席，開庭前被懲教帶往被告欄。

控方指何桂藍倡奪立會主導權爭「破局」

就前《立場新聞》記者何桂藍，控方指她簽署「墨落無悔」聲明，並在參選宣言〈一息尚存，力戰不降〉表示面對《國安法》的逼害及打壓仍不會放棄抵抗，「識時務者，會笑我哋螳臂擋車，作無謂嘅抵抗同犧牲。但佢哋永遠都唔會明白，我哋前仆後繼，係因為我哋知道，反抗，先可以改變到香港嘅宿命」。何又指：「面對極權，我哋的確一無所有，只能夠以我哋嘅人生、前程、甚至肉身同生命作為代價去抗衡國家機器⋯⋯喺今時今日嘅香港，議會要去助燃場運動，而唔係再拖抗爭嘅後腿⋯⋯我哋只可以用盡一切方法同中共周旋到底。」

何其後發布宣傳影片，提及「攞到立法會過半嘅主導權，我哋就可以逼出一個北京冇可能接受到嘅局面，從而令到佢用更加瘋狂嘅方式去應對，要付出更加高昂嘅政治代價」，又在初選論壇奪取立會過半「唔係講緊再投議員入去議事咁簡單」，而是「將立法會變成人民嘅武器」，指「要突破中共set畀香港嘅死局，需要最多嘅抗爭派進入議會」。播放片段時，何桂藍露出笑眼，又一度以雙手掩眼。

何在新界東初選民間論壇，亦重申35+並非最終目的，不應幻想取得35+後可逼使政府實現承諾，並指當選者應「用盡一切嘅方式去繼續個議會抗爭，去繼續施壓」。何其後亦表明不害怕被DQ，並承諾與抗爭派議員站在同一陣線，於議會內進行肢體抗爭。

控方指何桂藍宣揚攬炒、籲外國更強硬對待中共

控方又指，何宣揚及堅定支持「攬炒」，指《國安法》落實和外國介入是香港抗爭者觸發的連鎖效應，透過港人「犧牲」達致「攬炒」。她提倡以「街頭戰線」和「國際戰線」反抗，7月8日為袁嘉蔚助選時向被通緝的羅冠聰的海外游說工作致敬，並發文要求外國以更強硬態度對待中共的威脅。控方讀出何桂藍發言指「所以今日 Tiffany 再次喺《國安法》已經實施咗嘅宜家，國安公署就喺嗰邊，但係佢仍然好勇敢咁樣走出嚟」時，何轉頭望向袁嘉蔚微笑。

何曾表示，為有效達到35+，民主派應團結利用初選配票，又在初選首日籲公眾投票，指在白色恐怖年代，初選投票率可向國際社會展示港人具頑強的反抗意志、無懼《國安法》，亦讓更多抗爭派議員進入議會帶來真正改變。何其後勝出初選並報名立法會選舉，但被DQ，她發文指DQ是要抹殺35+的可能性，呼籲繼續反對中共及中央政府，並要求外國介入，又在《洛杉磯時報》撰文重申在立會獲得多數反對的重要性。

此外，警方搜得她與岑敖暉的競選單張，其中控方指以〈中共推『國安立法』 香港變『一國一制』〉為題的單張推動抵抗中共；〈國安法打到嚟監控有冇得避？〉則指控《國安法》落實後會加強對港人監控，威脅港人安全和私隱。控方又指，何桂藍競選宣言透過指控「香港制度崩壞、法治無存」，鼓吹對政權的不滿。

何桂藍大狀稱何無於抗爭派記者會發言 僅依賴其他被告說法

控方又指，何桂藍勝出初選後，與另外14名被告出席抗爭派記者會，重申會維持對政府堅定抗爭，即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以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惟其代表大律師 Trevor Beel 指，何並沒有在記者會發言，控方如有任何指控，亦只是鬆散地（loosely）基於其他被告的發言。

▲ （資料圖片）

法官李運騰表示明白，指開案陳詞中，許多事實及宣言都是出自其他認罪被告，特別是戴耀廷、區諾軒及趙家賢。他指，相信控方是依賴「共謀者原則（co-conspirator rule）」，至於該原則是否適用則交由法庭判斷。周天行一度欲回應，但法官指現時為控方提出指控的階段，控方不用回應。

控方指慢必籲議會抗爭升級、筆記稱簽墨落無悔是要有攬炒決心

至於時任人民力量主席、立法會議員陳志全，控方指人民力量曾於2020年3月發聲明，表示全力投入「謀劃」，他於同月與人民力量副主席、譚得志主持的電台節目《人民主場》中，亦承諾人民力量會全力支持「謀劃」並盡力實現，強調參與者應遵守共同綱領，又批評《蘋果日報》錯誤指人民力量反對初選。

控方指，陳志全曾在6月的街站，呼籲在街頭、議會、國際、網上及黃色經濟圈戰線持續抗爭，「每一條戰線如果大家幫到手嘅，都應該盡力而為，係不容有失」，又指「同港共政權，同中共抗爭到底」，並重申不惜否決財政預算案，是要迫使政府重啟政改、回應五大訴求。

陳其後在初選論壇表明，「人民力量過去係走在抗爭最前線，最早，最可靠嘅抗爭力量」，並強調議會抗爭要升級，「令政府要通過啲惡法或者係撥款嘅時候，難度越嚟越高同埋要越嚟越樣衰」，並指自己曾到「前線」及承諾協助流亡者。

控方指，陳志全曾發起眾籌，以支持他在議會戰線繼續抗爭，並與譚得志受訪，稱35+重要性在反對預算案，「乜嘢惡法都可以反對反對反對，大白象工程又反對反對反對，跟住反對埋財政預算案，解散立法會，特首都要下台」。陳被捕後，警方搜得他準備初選的筆記簿，提及「點解要簽“自殺聯署聲明” 攬炒面對強權 要有『置諸死地而後生』決心」，又提及他對議會和街頭戰線互動的理解，籲在所有戰線抗爭。陳最終勝出及報名參選。

▲ 陳志全

控方指鄒家成草擬「墨落無悔」聲明、稱參選目的宣揚香港民族主義

就本土派鄒家成，控方指他與梁晃維及張可森，於2020年6月草擬「墨落無悔」聲明，顯示他們堅定承諾否決財政預算案，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亦協助其他參與者作出相同承諾。庭上播放3人受訪片段，解釋發起聲明原因，鄒家成指得悉不需簽署共同綱領後，「我哋第一個感覺就話我哋要簽返啲嘢喎，唔可以畀泛民主派單方面去撕毀約章」，梁晃維則指初選協議鬆散，需有確切文件證明。在張可森指簽署後「絕對唔可以反悔」時，鄒家成邊聽邊點頭，至張稱若其他參選人回應到時代要前進的方向，「其實你唔會覺得我哋係夾你嘅」，有被告發笑。

控方指，鄒家成同月於 Facebook 發文，表示「重光未至，我哋絕無放棄時代革命嘅本錢」，又指「我決定除低面罩投身政治，就係為咗將香港民族嘅理念散播到每一個角落，同殖民者設計嘅議會制度攬炒到底」。

控方指，鄒在論壇宣揚「攬炒」及分離主義思想，並詆毀「一國兩制」，指議會不需「西裝骨骨的政客」議政，而是要選出「具備攬炒意思嘅抗爭者為大家衝擊體制，撕下香港政治上最後一塊畫皮」，籲投選有抗爭意志的代議士進入立會刺穿假象。他又指自己參選目的「非常之旗幟鮮明」，就是宣揚香港民族主義，指「建立一個民族出嚟，我哋先能夠對抗到中華民族嘅入侵」。

控方指，鄒在《國安法》生效後，指控《國安法》將香港變成極權社會，承諾面對打壓仍會繼續抗爭，並指所有參選代議士都應進入議會「打交」，及「做任何手段癱瘓每一個議會進行」。鄒家成其後勝出初選，並出席抗爭派記者會及聯署抗爭派聲明，承諾否決財政預算迫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鄒家成會上表明許多本土派勝出，要「讓本土成為主流」。他其後報名參選立法會。

控方指林卓廷筆記稱完全同意「光時」、選舉延後仍稱要堅守議會戰線

至於時任民主黨副主席，身兼立法會議員及北區區議員的林卓廷，控方指其競選單張將中共和政府標籤為對人權自由帶來前所未有威脅的「極權」，呼籲團結抗爭及對抗警暴。林並在6月的初選論壇，表示「中共粗暴制訂國安法，全方面鎮壓香港人。我哋香港人惟有用勇敢、智慧，同埋我哋嘅堅毅，去對抗呢個極權」。控方又指他散播對警察沒有根據的指控，承諾當選後會向警察報復。涉擾亂議會秩序案的他亦承諾會繼續在立會抗爭。

警方在林卓廷家中搜得其「初選 Debate Notes」，寫有「完全同意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呢個理念」。就會否反對財政預算案，筆記指「（民主黨主席）胡志偉一再公開回應話會『積極運用』（《基本法》權力反對）。況且，其實我立法會四年沒有贊成過財政預算案。」至於為何不簽「墨落無悔」，筆記寫上「因為尊重戴教授，他的決定有他的理據」，並指「如果戴教授真係有份嘢，我哋承諾咗會簽」。筆記最後提及籲港人投票、珍惜每個表態機會，控方後播放初選論壇片段，顯示林最後同樣稱「香港人唔知道幾時我哋嘅投票權會最終被剝奪。我希望各位珍惜手上嘅一票」。

控方又指，林在另一份筆記表明他在議會、街頭及國際戰線抗爭的決心，及解釋三線結合能加強對抗政權的「非法目的」。林最終勝出初選並報名立法會選舉，而在選舉延後之後，控方指林持續詆毀並要求繼續堅定對抗政府， 包括2020年9月與梁晃維出席港大學生會舉辦的「立會委任惹爭議 議員去留利與弊」公開辯論，表明要堅守議會戰線，以配合街頭抗爭及國際聯繫，「延續三線相輔相成的抗爭策略」，又指「棄守議會戰線呢，係會令到我哋嚟緊大開中門，令到啲保皇黨同埋政府不斷打壓我哋香港人」。

控方播放林卓廷初選論壇片段時，亦顯示其他候選人的發言，梁國雄稱「撐手足」後，任控方證人的林景楠說「撐手足，可以捐612或者支持黃色經濟圈」，有被告發笑。

控方指梁國雄稱奪全面否決權、社民連欲組織罷工引國際支援

就時任社民連主席、前立法會議員梁國雄，其競選單張題為「五大訴求 缺一不可 抵抗惡法 您我同行」，並指他「貫徹社民連主張議會、街頭和法庭三面抗爭的策略」，決心落實「五大訴求」。梁又在6月24日的社民連街頭集會表示：「功成不必在我，但係一路我都係喺抗爭路上未缺席過嘅，冇理由而家缺席，亦都冇理由唔係同香港人一齊抵抗，抵抗，抵抗。」

控方指，梁國雄同日轉發社民連聲明〈【爭奪全面否決權 持續不斷抗暴政】一 社會民主連線回應當前香港政治形勢變化的決議文〉，表明要在議會奪「全面否決權」，否決惡法和不義撥款，制衡中共「全面管治權」及迫使政府實現「五大訴求」；又指爭取立會過半與尋求外國制裁同樣重要，社民連亦會嘗試組織更大規模的公民抗爭或總罷工，以引起國際社會支援。

梁國雄沒有簽署「墨落無悔」聲明，在初選論壇被問到為何不簽，他解釋認為只是重複35+初衷，如「一定要否決財政預算案」，但他指自己過往任議員多年，每年均會否決財政預算，「呢個問題對我嚟講已經唔係問題」，故沒有需要簽署。他又在論壇上說：「我哋要攞個全面嘅否決權，操諸我手。」

控方指，梁國雄在初選前呼籲公眾投票，指他們不應懼怕《國安法》，要繼續堅持抗爭。他最終落選，並以社民連副主席身份發聲明，指社民連會遵守初選協議，又形容宣稱初選違法的說法是沒有根據及「有趣（amusing）」。

主控周天行主動提出，開案陳詞有兩處指梁國雄「無差別（indiscriminately）」否決財政預算案，惟原文無提及，會將之刪除。

官提醒法庭內應用杯飲水、只能飲凍水

此外，法官陳慶偉今在聆訊期間提醒，法庭內不可飲用樽裝飲料（“No one should drink directly from glass or bottle.”），着庭內人士使用杯子。法官李運騰補充，這是法庭長久以來的傳統，又指只能飲凍水。

審訊下午續。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7日）於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院）續審。控方讀出開案陳詞中，針對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3人的涉案言行，指時任醫管局員工陣線主席余慧明提倡全面否決政府議案「攬炒議會」，又倡組織大三罷「令社會停擺」，指「真攬炒」或許才會為香港帶來一線生機。至於柯耀林及李予信均於初選落選，李予信其後以「Plan B」身分出選。

控方完成閱讀開案陳詞，明日將處理控方傳召社交媒體專家證人的申請，預料周一開始傳召4名認罪被告區諾軒、趙家賢、鍾錦麟及林景楠。法官陳慶偉警告，指在座人士均知道將要傳召的證人身分，「如果任何人在證人作供時，嘗試騷擾或干預證人，會被視為藐視法庭及即時帶離法院大樓。」

控方指柯耀林稱中共為極權國家、批警搜民研製白色恐怖

時任區政聯盟召集人、西貢區議員柯耀林是新界東候選人，控方指他簽署「墨落無悔」，並發文承諾參與初選協調，支持本土派參與「議會戰線」對抗政權。控方指，其政治宣言宣揚落實「真普選」，又散播對政權及中共沒有根據的不滿，包括指中共為「極權國家」，指極權對香港打壓加劇、嚴重破壞法治及剝奪港人自由權利、政權的暴力「猶如宣告港人治港正式死亡」，並呼籲團結對抗極權以「光復香港」。柯又表明，即使知道大機會因《國安法》被控，仍不會退縮。

控方又指，柯在論壇呼籲議會和街頭戰線「雙結合」，爭取五大訴求，又美化違法的年輕人，指他們的「付出」值得被記住。柯表明會遵守初選協議，又籲支持有「抗爭意志」的候選人，並指自己是「行動派」，會身體力行參與議會和街頭戰線。他在初選前發文批評警方搜查民研辦公室，指是製造「白色恐怖」，籲公眾透過投票反抗。柯最終落敗並發文籲支持其他勝出者。

庭上播放片段，柯耀林在初選論壇被主持問及，2018年民主黨新東補選出現紛爭，曾形容林卓廷「人格卑劣」，「你係咪都堅持原先嘅睇法？」，柯答「係」。庭上傳出笑聲，柯耀林轉身向林卓廷做致敬手勢，林亦回以致敬手勢。主持再問：「萬一你輸咗，阿廷贏咗，你會唔會都支持佢、成全佢？」柯則表示會服膺初選協議書，支持所有出線候選人。

▲ 柯耀林

控方指李予信堅持議會及街頭戰線、以「Plan B」身分出選

至於時任東區區議員、公民黨黨員李予信，是超級區議會候選人。控方指他於2020年3月25日出席公民黨「全面進攻 議會過半 實現五大訴求」記者會，黨魁楊岳橋曾表明，若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我哋都會義無反顧咁對預算案投反對票，亦都希望能夠促成35+，一齊否決呢一個預算案」。同日李予信轉發公民黨〈【議會過半 反制政府】立法會過半的願景〉，重申相同承諾。

控方指，李予信以公民黨名義簽署「墨落無悔」，其後報名初選，亦附上認同公民黨宣言的宣傳單張，承諾動用反對權力，促請政府落實五大訴求。控方又指，李予信在7月的初選論壇，強調即使《國安法》生效，仍會堅持在議會及街頭戰線抗爭。

公民黨初選前夕發布名為「【7.11 7.12 初選】兩分鐘睇初選點投票」的影片，稱「即使有國安法都唔會阻擋到香港人對抗極權嘅決心」，籲公眾投票，李予信並在片段解釋議會內要有不同角色和分工，望以初選決定出選人士增加勝算，令民主派奪過半議席。

李予信最終落選，他公開表示不會參選立法會，但後來因3名港島區候選人被DQ，他以「Plan B」身份報名參選。警方並在其辦公室和住處搜得其政治宣言單張，及具煽動性的卡和貼紙。

▲ 李予信

控方指余慧明倡攬炒議會、組織大三罷令社會停擺

至於時任醫管局員工陣線主席余慧明，是衞生服務界候選人，自稱本土抗爭派。控方指她在戴耀廷宣布「35+」計劃及「攬炒十步曲」後、宣布初選前，已發文及受訪表達支持。她於2020年3月在《獨媒》撰文〈踏上這攬炒旅途〉，提倡爭取35席後全面否決政府議案，觸發《基本法》第50條，令特首解散立法會及「制造憲政危機」，「攬炒」議會；又透過組織大三罷「令社會停擺」，「務求煞停一切暴政，達致制度性的改革，再共同建構重光後的香港」，表示「真攬炒」或許才會為香港帶來一線生機。她又籲「各路戰線定必要繼續，黃色經濟圈、國際戰線、文宣戰等缺一不可」，並指「要進行這場時代革命，就看大家對光復香港有多大耐性與決心」。

余慧明4月接受《獨媒》訪問，指罷工一役讓她意識到「一定要用任何方法去推翻而家呢個政權、呢個政府，先可以做到一個改變」，亦清楚立會過半目標是透過否決政府所有議案，令立法會停擺，觸發憲政危機，配合罷工等逼使政府正面回應五大訴求。余5月接受《大紀元》訪問亦指「政府提出任何議案我哋都要作出反對」，以迫使政權回應「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余慧明其後簽署「墨落無悔」聲明並報名初選，提名表格附上單張寫有「我若當選，必定承諾行使反對權利反對一切議案，直至香港政府全面回應五大訴求，決一不可為止」。控方指，余在《國安法》落實後，仍受訪指擁護「攬炒」及抗爭原則，堅持對抗政權直至最後，又籲選民投選會對抗政權的候選人。其帖文提到競選口號「一息尚存 抗爭到底」、「初衷毋忘 決戰無降」，初選後感謝選民的帖文亦有口號「重光香港」。

余慧明勝出初選後，發文指初選只是議會戰線的第一步，承諾會用盡一切方法令政權「付出代價」。她於7月13日出席抗爭派記者會，重申否決財政預算案迫使政府落實五大訴求，並承諾作為功能組別唯一代表，會盡力擴展抗爭戰線，同日簽署「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余慧明7月27日報名參選立會，並在8月受訪，指若未能達成35+她仍進入議會，「我要做要做嘅嘢，繼續係要做嘅啫，要全投反對議案嘅，會繼續做，反對財政預算案嘅，我會繼續做。」警方並於其家中搜得寫有「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齊上齊落」的文件。

案件明早續審。控辯雙方一直未能就承認事實達成共識，主控萬德豪並指，周一將會準備一份或多份承認事實。辯方大律師馬維騉望控方確認，是否完成讀出承認事實後才傳召證人，法官陳慶偉着他私下與辯方討論。

案件編號：HCCC69/2022

列席被告早休後遭懲教分開

另外，今日有6名認罪被告列席，他們早上原獲安排與不認罪被告同坐，並由懲教人員分隔。惟早休後，座位被重新分配，6人分成3行坐在被告欄內最盡頭，與所有不認罪被告分隔。

不認罪的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陳志全、柯耀林、李予信10人，及還柙的何桂藍、吳政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認罪的袁嘉蔚、吳敏兒、朱凱廸、岑敖暉、黃之鋒和馮達浚6人亦有列席，開庭前被懲教帶往被告欄。

審訊不設陪審團，改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辯方代表為資深大律師潘熙、大律師沈士文、黃宇逸、關文渭、馬維騉、盧敏儀、石書銘、黃廷光、Trevor Beel 等。